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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Chapter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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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9

宿微聲的表情有些古怪, 就有沒有一種可能,你昨晚在夢裏聽了一宿的《大祭司傳》呢?這麽一想是不是就合理起來咯呢。

行, 挺好, bug這一宿的雷劇算是白看了,清白無法自證還被殘忍的加重嫌疑,簡直慘無人道。

我坑我自己的操作屬實太離譜,物極必反, 按道理說元樂不是這種沒腦子的憨憨, 搞得宿微聲都開始到底是元樂的計劃上奇差一招還是另有內幕了。

想到這裏, 他懷疑的看著游歲, 試圖從他身上找出說謊的痕跡。

沒找到。

游歲已經大大咧咧的坐到宿微聲的對面, 隨性閑適的翹著二郎腿, 一手揉按眉心, 另一只手將帶來的東西全部推過去:“諾, 誠意, 這次我應該不會再被嫌棄了吧?”

他說話時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宿微聲,瞳孔裏滿滿都是得逞的驕傲笑意。

宿微聲雙手環胸註視著他, 看都沒看一眼他推過來的東西, 只覺得有些好笑,游導可能覺得自己是破解謎題攻克難關的勝利者, 完全不知道他這副樣子多像是在對著主人邀功的憨憨金毛。

“你確定你帶來的東西能夠打動我?”宿微聲故意問道。

游歲笑吟吟的反問:“我若沒有這個自信為什麽要拿來呢?”

不滿他們一直在打啞謎的宿燃不爽的插話, “我一個親玄孫都不知道什麽能輕易的打動祖爺爺,游導倒是比我還自信,那我看看這裏面都是什麽唄。”

說著走上前一伸手抓住長長的錦盒, 頗有些混不吝的樣子簡單粗暴的直接打開, 映入眼簾的是一盞碧色的玉燭臺。

橢圓的臺座上是已經燒盡的燈芯,鏤空的部位是精雕細琢的幾個玉質小人, 以一種有些滑稽的憨憨姿態托著臺座。

這幾個雕琢的小人很憨,但肯定沒有此刻的玄孫憨。

玄孫拿起燭臺打量一圈,眨眨眼,又眨眨眼,疑惑的轉頭找祖爺爺問答案:“我怎麽感覺這東西的樣貌從未見過,卻又有些些異樣的眼熟呢?”

宿微聲深深的看了一眼玄孫手裏的燭臺,對著冷笑一聲,道:“這就是被你曾爺爺從祠堂裏順走拿去賣錢的玉燭臺。”

玄孫:“……”淦,撞槍口上了!

宿燃幹笑一聲,若無其事的將燭臺放回錦盒裏,麻利兒的蓋好往祖爺爺手邊一推,“游導人真不錯哈,還給咱們宿家送回來,誒……這個又是什麽!”

他指著旁邊的檔案袋迅速轉移話題,一拆開,是本節目自帶app會員銷售每日銷售財務報表,股東那一欄一上一下寫著兩個名字:

【游歲、宿微聲】

玄孫傻眼。

祖爺爺聲音平淡:“你若是沒事做,就自己去領三錘消消食。”

“我現在就去找節目組錄素材給咱家的產業創收!”玄孫的反應那叫一個快,丟下財務報表撒丫子就往外跑,伴隨著“嘭”的關門聲,宿燃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游歲一直在饒有興致的旁觀祖孫的互動,看著玄孫因為玉燭臺而尷尬,看著宿微聲那微妙的火氣,一切都在步步驗證他的猜測。

待人走後他才慢悠悠的站起來,給燭臺換燈芯,打火機在上面一掃而過,碧玉的燭臺上立刻亮起幽幽的光芒。

游歲指著那盞光說:“這盞燭臺是別人送給我的,據說是他的長輩在很久之前從一個沒落的家族後人中買到的,可我一看到它就覺得特別熟悉。”

他的手壓在燭臺上感受著炙烤的溫度,閉上眼輕嘆一聲,“明明這是第一次使用,可在夢裏,我似乎已經千次萬次的點燃這盞燭臺,透過那微弱的光去看另一個人……”

宿微聲輕輕敲擊桌面將他的思緒拉回來,冷靜的提醒道:“你想問什麽可以直接說,不必這麽試探。”

游歲猛地睜開眼,那雙明亮的眼珠一眨不眨的盯著宿微聲,“那些夢境是真實發生過的對嗎,只不過我已經轉世,而你卻保留著所有的記憶,大祭司。”最後三個字,分外篤定。

宿微聲擡眼與他對視,一個鎮定一個狂熱。

他並不意外游歲能猜到他的身份,由元樂血肉鑄成的轉世有著天然的夢境記憶加持,若猜不到才是故意扮蠢。

宿微聲無聲的笑了笑,問道:“我是大祭司,那你覺得你是誰呢,樂兒?”

最後兩個字成功的讓游歲的表情變得扭曲,冷靜的狀態立刻破功,他咬牙切齒的問:“我的前世……前朝君主元樂必然是個男性吧,絕不可能是女扮男裝打天下,這太扯了,是宿家的族譜記錄有誤對嗎。”

“這可不一定,你不是一向喜歡解謎嗎,答案肯定要你自己去尋找啊。”宿微聲意味深長道。

這樣模棱兩可的回答遠比直接肯定“樂兒”就是姑娘還要恐怖,游歲驚疑不定的看著他,一時間表情有些裂開,“……不可能吧?”

宿微聲的唇角幾不可察的往上微翹,欣賞著他抓狂的模樣,面對有信息差的元樂真是太有趣了,有種可以把人玩弄於鼓掌之中的惡趣味。

他對這個話題避而不談故意整蠱游導懷疑人生,還一本正經的指向錦盒換話題:“你送厚禮就為了確認我的身份?若無其他事,我可就收下了。”

男人的手一把扣在宿微聲的手腕上,制止了他的動作。

游歲微微磨牙,他這輩子吃過的所有的癟都是這人給的,看著宿微聲惡劣的模樣他沒好氣的道:“禮物我帶來了,現在可以摸貓主子的貓毛了吧?”

“幼稚。”宿微聲輕嗤一聲,伸手彈他腦門,“兩輩子了還這麽幼稚。”

他像貓般懶洋洋的往椅背靠著,頗有些縱容的朝那條幼稚的小魚招招手,“不就是喜歡摸頭嗎,過來吧,給你這個機會。”

某游姓小魚的眼神立刻亮了起來,像夙願得償,親昵的朝宿微聲靠過去,打蛇上棍的繼續要求:“那你順便給我講講我們當年的故事怎麽樣?”

“不怎麽樣,樂兒,梳頭發的時候專心點。”宿微聲:“而且你自己想想,你這麽喜歡摸我的頭發,有沒有可能你上輩子其實是我的梳頭侍女樂兒呢?”

“……”晦氣。

宿燃一整個上午都在忙著配合節目組錄素材,那勤奮且配合的樣子搞得節目組都有點懷疑人生,一度懷疑他是不是被人奪舍了。

等到臨近中午的時候他準備回去休息,正好看到宋輕一瘸一拐的走下來,那模樣……宿燃皺皺眉,關心的問:“你因為太作被人套麻袋打了?”

這關心,不要也罷。

宋輕沒好氣的朝他翻了個白眼,“小屁孩你懂個毛,祖爺爺呢,我剛才敲門沒人搭理我,他在下面嗎?”

“在上面,和人談正事呢。”玄孫輕描淡寫的略過那個讓他懷疑人生的話題,轉而問道:“你這麽主動找祖爺爺,不怕你老公看到?”

宋輕深吸一口氣,痛苦面具,“不怕,再也沒什麽好怕的了。”

宿燃震驚:“他家暴你了,要分手?”好大一個瓜!

宋小作精無語的看著頂流,良久後搖搖頭,評價道:“怪不得你的粉絲都喊你燃三歲,看起來的確不像成年人。”

宿燃:“餵!怎麽還帶人身攻擊的?”

宋輕一瘸一拐的原路返回,邊往上走邊慢吞吞的道:“別人的車都上高速了,你還在瑪卡巴卡。”

宿燃:?

啥?啥意思?

燃三歲無意間搭乘了一輛不是去幼兒園的車,迷茫的撓了撓頭,並不能聽懂車上的隱晦話術。

在抵制《另一面》的話題上熱搜且壓都壓不下來時,無數人都以為這個節目終於要翻車了,可誰也沒想到不過一晚上的功夫,游歲輕描淡寫的一個大招過去直接炸懵所有人。

緊接著借著發財痣玩梗變現實的恐怖話題,這檔節目的流量節節攀升,甚至在開出會員功能後,其熱度甚至遠超於之前的免費觀看,無數吃瓜網友爭先恐後的湧入直播間,幫節目組的流量再創新高。

直播還沒開始,節目組自家的app已經被流量擠到卡頓了。

【奔著傳說中的小祖爺爺來的,想看看到底有沒有那麽神!】

【故弄玄虛,專割你們這種韭菜】

【前面的別狗叫了,你這顆韭菜還不是心甘情願買了會員。】

【哈哈哈哈前面那個好像是逃生星誒。】

【逃生星:笑死,我是來找你們的小祖爺爺的破綻的,和你們不是一路人。】

【哇好多大v和明星都在看這檔節目誒,我看到愛豆的id上線了!】

【笑死我家姐姐也是,還特意關註了小祖爺爺。】

不少被熱搜和獵奇話題吸引過來的路人點進來,抱著試試的態度充值會員,眼看彈幕都在追捧“小祖爺爺”,根本不給聊其他嘉賓明星的機會,不由得有些反感:

【這好像是一檔多人嘉賓節目吧,這個小祖爺爺家粉絲一直在刷屏是不是有點太霸道了,頂流和影帝的粉絲都不帶管的嗎?】

頂流家的小火花慢悠悠回覆他:【不管,頂流是他孫子,輪不到我們管。】這話很直白,偏偏還是實話,根本無從反駁。

影帝家的帷粉也已經慢慢習以為常:【謝老師對小祖爺爺,可比我們的對祖爺爺的態度還舔的多的多,隨他去吧,萬一祖爺爺給他點一顆發財痣呢就賺了。】

第一次來的路人嗤之以鼻:【不就是個打著懂玄學名義艹逼格的明星嗎,搞這麽大陣仗還不是炒作出道?】

彈幕發出去的同時正好直播開始,鏡頭由遠及近,非常懂觀眾們翹首以盼的心情,對焦在嘉賓那一頭銀飾點綴的長長碎辮上。

——這是誰,新嘉賓嗎?

觀眾們都在疑惑。

那人正低著頭嚼巧克力豆,這是熟悉的招牌行為,伴隨著主持人喊了一聲“小祖爺爺”,他可有可無的擡起頭朝鏡頭看了一眼,一張五官艷極卻氣度清冷的面孔映入大屏幕之上。

他飽滿的額頭上系著一條銀飾抹額,如瀑的長發被削薄打理出淺淺的層次,然後被編成一個又一個細碎的小辮子俏皮的散在身後,看起來像是話本裏美貌而鬼魅的苗疆少年。

【臥槽!!!這是小祖爺爺?】

【媽耶,有點好看,但又莫名的有點毛毛的……】

【……這個顏值也太二次元了吧,我收回之前的話,求他原地出道好嗎?】

別說觀眾,就連其他嘉賓們都有點不能回神,宋輕揉了揉眼一臉驚悚的喊道:“祖爺爺?”

宿微聲慢吞吞的撩起眼皮看他一眼,可有可無的嗯了一聲。

宋輕震驚的抱著自己的椅子換了個位置,坐在祖爺爺身邊探頭探腦,越看越覺得神奇,這樣的祖爺爺他還是第一次看到,“你怎麽想起來換造型了?”

宿微聲斜睨了一眼角落裏正在刷後臺數據的罪魁禍首,後者感受到他的目光,愉悅的朝他露出一個陽光燦爛的笑容。

宿微聲淡淡道:“是某個幼稚的家夥弄的,說是擼貓的代價太昂貴,所以一次必須擼夠本。”於是丫的就給他編了一頭的小辮,來報覆他恐嚇對方說他前世有可能是梳頭侍女樂兒。

幼稚!實在幼稚!

幼稚鬼本鬼笑瞇瞇的欣賞著自己的傑作,興致勃勃的搭話道:“祖爺爺今天的造型很應景啊,要我說,該給造型師加雞腿。”

宿微聲冷笑:“獎勵《大祭司傳》樂兒單人cut循環播放24小時。”

游姓造型師晦氣的垮下了臉。

距離第一期的節目結束還有最後五天,觀看人數頻頻創下新高,節目組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所以今天的流程仍然帶有觀眾互動性質。

簡單的開場白和熱身小活動結束後,主持人按照流程安排提議道:“馬上就要和觀眾們暫時再見了,為了回饋大家對我們節目的關註,不如我們現場搞一個抽獎環節怎麽樣?”

“每一位嘉賓都準備三份禮物,我們隨即抽選給直播前的幸運觀眾。”

謝帷很謹慎的問:“是我們自己準備禮物內容,還是要觀眾提出想要的禮物?”前者還算正常,後者就明顯是節目組要整活了。

他們非常警惕。

要讓觀眾自己提要求,怕是又是一堆騷操作等著為難他們呢。

主持人面含微笑:“是你們自己準備禮物內容。”

宿燃松了口氣。

主持人補充:“但游導說這樣還不夠有趣,所以我們臨時加上了一條規則,如果觀眾收到禮物後不滿意,就有權自己指定新禮物。”

眾人:“……”他媽的,那不還是要被整活嗎?

【哈哈哈笑死我了,我都想好了,不管什麽禮物我都說不滿意,到時候我就要求宿燃給我跳宅舞!】

【前面的姐妹你在想屁吃,這麽低的概率你根本不可能中獎的!】

【抽中我我肯定也說不滿意,我要小祖爺爺和我拍一部偶像劇對我愛的要死要活!】

【沒出息!不要只沈溺於祖爺爺的美貌,當然是讓他給你點一臉的發財痣啊!】

【你們看小作精的腿瘸了嗎?昨晚我的cp肯定在床上大doi特doi過了,我要求看現場直播!】

整活的網友五花八門,光是看上一眼角落裏的彈幕,就足以讓嘉賓們眼前一黑。

這種情況下玄孫果然求助宿微聲:“祖爺爺,你肯定不能放任他們這種作死下去吧?”

宿微聲若有所思的看著彈幕,又轉頭看向主持人。

主持人本來還對這個流程充滿得意自信,被宿微聲一看,瞬間就感覺整個人都一陣發毛,尬笑一聲戰戰兢兢的詢問:“祖爺爺,有什麽想法嗎?”

宿微聲道:“如果中獎的觀眾說不滿意我準備的禮物,那前提必須是他的確用過這份禮物,才能說出不滿意,這條規則我補充的對嗎?”

主持人遲疑了一下,看看游導又看看副導,最後點點頭,“……是這樣沒錯。”

此刻節目組和嘻嘻哈哈的觀眾們都還沒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

下一秒,就見宿微聲慢悠悠的掏出了自己的巧克力瓶,“三份禮物對吧,正好還有三瓶,一人一瓶,吃完再說滿不滿意。”

眾人:???我類個去!

【草(一種植物)】

【我就知道祖爺爺肯定有後手,但我沒想到他玩得這麽臟……】

【那不是他一直在吃的巧克力瓶嗎?你們不想吃也沒必要反應這麽大吧?】

【前面的……祝你中獎吧。】

【媽耶,我還記得直播第一天祖爺爺一瓶保健品aoe全場的場面,當時是不是有人直接口吐白沫了?】

整活的彈幕都被更會整活的祖爺爺鎮壓了。

其他嘉賓仿佛看到了神仙降世來拯救他們,紛紛也寄出自己的大殺器,表示想說不滿意,先體驗了我的禮物再說!

這一晚,註定人與人的悲歡不相同。

嘉賓們揚眉吐氣,終於在祖爺爺的帶領下反攻節目組和整活網友一波,而中獎的冤種嘉賓們對於即將郵到他們家的“禮物”心情覆雜。

畢竟,你要想說出對禮物不滿意,就得先吃光祖爺爺的巧克力豆,你不吃就不能說不滿意。可吃完了……那和狗帶也就沒有什麽區別了,真的有力氣爬起來說我不滿意嗎?

這完全是傷敵800自損8000啊!

而以逃生星為首的一批祖爺爺黑粉大v也在看直播,一邊看一邊罵惺惺作態,正預謀著如何找出宿微聲的破綻反掛一波。

宿微聲因為忙著叫教育bug並沒有看到群裏的密謀。

深夜,他坐在書房裏和書桌上的紙片小人大眼瞪小眼。

紙片小人已經恢覆了自己西裝革履的嚴謹模樣,他身形筆直,下巴微擡,對著宿微聲發出強烈譴責:“我昨天已經自證清白了,我看了一晚上的樂兒你不能再以此為難我!”

說到樂兒,他甚至有種要嘔吐的沖動,但體面要臉的紙片小人還是忍住了。

宿微聲也不急,他伸手戳了戳bug頭頂的禮帽,給他戳的東倒西歪,看著紙片小人怒視自己敢怒不敢言,今天被編小辮的無語才發洩出來一丟丟。

“我今天不讓你看《大祭司傳》,但你想自證清白,目前還是遠遠不夠的。”宿微聲的唇角揚起惡劣的笑容,他從櫃子裏找出了一套木魚放在桌上,又摘下隨身攜帶的天河石手串丟在一邊,笑瞇瞇的對bug說:“今天你敲木魚,敲一晚上,早晨就能回去休息了。”

紙片小人:???

bug不可置信的看著比他的身體還大一倍的木魚,“我敲它?你確定不是它敲我?”

“反正我今天要聽到木魚響。”

宿大魔王根本不講道理,他自己拿起木魚“咚”的敲了一下,就見天河石手串不堪重負的往旁邊挪了一寸,很顯然,裏面的殘魂並不想聽這玩意兒。

誒,他就想要這效果。

宿微聲壞心眼的將手串又挪回到木魚旁邊,“你今天的任務就是敲木魚超度手串裏的殘魂,加油哦,bug,做得好就有機會自證清白,證明你不是元樂。”

瞧瞧,這操作多好玩,讓元樂一號紙片小人敲木魚超度殘魂元樂二號,再通過主魂元樂一號敲木魚的行為把聲音穿給遠方正在睡覺的元樂三號,幫元樂三號在夢裏聽一宿的敲木魚聲。

元樂超度了元樂,完美。

宿大魔王做完這一切,心情愉悅的去睡覺了。

紙片小人滿臉怨氣的坐在書桌上瞪著木魚,良久後他慢吞吞的爬起來,奮力的抓起小錘,“咚——”

“咚咚咚——”

天河石手串亮了又亮,往旁邊挪了再挪。

紙片小人奮力的抓住手串往回拽,“跑什麽?超度你呢,聽著!”

手串裏的魂魄:“……”

bug敲了半宿的木魚。

手串裏的魂魄被超度了沒有他不知道,他整個紙片都快累得飄起來了。

越想越不爽。

紙片小人低頭看看手裏抓著的小木錘,頭頂的怨氣已經完全變成實質化的黑色,他要去做一件事!

宿燃在夢裏練了一宿的劍術,累得筋疲力盡還不被放過,就在這時夢境裏突然傳來咚咚咚的木魚聲,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

緊接著他只覺得眼前一黑,再睜眼,就回到了現實。

“我去……今天怎麽醒的這麽早?”他躺在床上望著黑漆漆的天花板,眨眨眼,還有點困頓。

“咚——”木魚聲在耳邊響起如同平地炸雷。

宿燃一個激靈就完全清醒了,他一轉頭,就看到紙片小人在他枕頭邊高高舉著木魚對著他的臉,一副要錘下來把他砸臉的樣子,黑暗中,紙人那雙暗紅幽幽的眼珠分外滲人。

“臥槽!!!”

玄孫慘叫一聲,嘰裏咕嚕的滾下床。

紙片小人暗紅的眼珠還死死地盯著他,濃重的怨氣在身後飄啊飄,只聽他冷冷地問:“就是你拍的那個大祭司傳,還主張添加了那個叫樂兒的女主角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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